第三章.初次見面
「慕生,你的身體好一點嗎?」從那之後又過了一個禮拜,這一個禮拜之中,他都被傑克強制勒令在家休息。「我已經幫你跟公司請假了。」
歐陽記得那一日醒來後,傑克對他說。『不要再這樣到處亂跑了,如果你有了什麼事,我該怎麼辦?』
歐陽那時心裡就想著,我又會有什麼事,前幾天發生的事真的是意外。「我已經被標記,不會再發生那種事。」
「雖然你已經被標記,但是你的精神狀況很不穩,隨時都有可能失控,因此綜合以上情況的評估,這段時間你必須在家好好休息。」
對於傑克的話語,歐陽突然不知該如何反駁,自己的心一直都是像這樣,空蕩蕩,沒有所謂的歸屬感,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去番的關係,所以才會讓他從以前到現在都這樣,精神狀態長期不穩定。「我已經沒事了。」
身體已經不像前幾天那般難受,接下來的日子裡,他只要多吃點帶有強力效果的抑制劑,一切一定可以恢復成像以前一樣。「別擔心我。」
「還說沒事,明明就還在燒呢。」望著歐陽臉上的紅暈,傑克用手撫上青年的額頭。「唉,你前幾天真是嚇死我。」
說著傑克便將自己剛從外頭買回來的食物,遞給人眼前。「來,先吃一點。」
「抱歉,又麻煩你了。」
「怎麼會,不麻煩,況且也不能讓你就這副模樣,還到處亂跑吧?」
「多吃些抑制劑就沒事了。」歐陽辯駁。
「那種東西吃多了總不好,你不會不知道吧?」抑制劑吃多了的後果,傑克過去看太多了。「沒事。」
「還有這些安眠藥又是怎麼回事?」傑克昨天趁歐陽的狀況好些,幫人收拾房間,卻在那人的床頭櫃裡發現了兩大袋的安眠藥,而且顯然已經被青年吃掉不少。
「睡不著。」就算睡著了又如何,只會頻繁的做惡夢,害得他最近一直在想有沒有什麼一勞永逸的方法。
「你知不知道這種東西吃過量,真的會死的?」
「沒什麼,你看我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?」
「慕生!」他接著又聽到傑克碎念道:怎麼我才去出個任務,你就變成這樣,然而傑克不知道的是,他這樣的情況已經很久了,只不過做惡夢的情況最近又變得更嚴重罷了。「……其實我也只是在想有沒有什麼不會再做惡夢的方法……」
然而話一說出口,歐陽便又聽到對方的大聲喝斥。「這種事情不能隨便開玩笑!」
「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?」歐陽的聲音也隨之大了起來,還能怎麼辦?失眠的苦痛,被寂寞啃噬的那些夜晚,就算他再怎麼的想努力,也只是徒勞無功。「你不是Omega,所以你不會明白,失去番的那種痛苦。」
看著歐陽就要下床,傑克急忙拉住對方。「等等,你去哪?」
「還有些事要辦。」他說。
「什麼事?」傑克問。「還有什麼事比你現在必須好好休息還要重要?」
「不干你的事。」歐陽說。
「慕生……」傑克皺眉,他知道歐陽外表看似與誰都好,其實骨子裡淡漠的很。
「傑克,你想的那些事永遠不會發生。」
「你可要答應我,永遠不會做。」
「我永遠不會做。」傑克真的想多了,像他那麼愛惜生命又珍惜自我的人,怎麼可能那麼做?「我真的已經沒事了。」
「沒事沒事,你就只會這麼說,也不想想這禮拜沒日沒夜照顧你的人,到底是誰?」
「抱歉……」歐陽垂下了眼眸。
「算了算了,你接下來有什麼計畫?」就像是拿人沒辦法般,傑克擺手道。
「我想要找到他。」
「你哦,真不知道該說你是死心眼還是固執。」
「無論如何,傑克,你答應會幫我的,對吧?」這也是他加入偵探社的目的,就是想透過探查各種案件的過程中,找到自己的過去和當初標記他的那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