諾特斯特晚上回來時,他看見青年依舊蜷曲在自己的雪白大房,腿間似乎還殘留著幾許乾涸掉的白濁,是他早上沒有看過的痕跡。
房外星光熠熠,大片落地窗美景,一覽無遺,時值涼夏時分,屋外鳥叫蟲鳴,好不熱鬧,諾特斯特的眼神深了許,血族的獠牙中本就帶有催情和療傷的味道,但他沒有想過青年會一點點的催情素都受不得。
諾特斯特走近雪白大床彎身將床上的青年抱了起來,精靈歡愛之後的氣味與常人不同,他也是昨天才知道,屋裡充斥著一股淫糜的香氣,這味道在他今天早上為人清洗完身子之後便有些散了,然而如今味道卻是更加濃郁。
「唔……」墨宇疲累的很,他今天一整天都身處在詭異的夢境之中,卻又在睡夢之中被人吵醒,一抬眼就看見自己又身處在那人懷中,他一看見人就想起自己早上才想著人自瀆,一張臉更是紅得不像話。
「小傢伙,我不在的時候,自己玩了幾次?」
就像是被人當場抓包,墨宇的身子僵直了一下,他隨後便將頭埋入到男人的胸膛,紅著臉不說話。
「想著誰做的?」
墨宇的臉似乎變得更紅了,他搖了搖頭,緊抿著唇。
「呵,這話我們晚點可以好好談,先抱你去洗澡。」
「殿下,我可以……」自己來這三個字,墨宇還沒說出口,他就已經被人打橫抱起,早上才自己發洩過的痕跡,被人一覽無遺。
「就你這樣幹個幾下就腿軟的身子,等你爬到浴室,天都亮了,我抱你,不許拒絕。」
「我……」墨宇想著自己的身體也太糟糕了,他不過也就是昨晚被人幹個幾次,再加上今天早上的自瀆,身子怎麼就軟成這樣?
皇宮中的浴室向來寬敞,更何況是血族第一王子殿下的臥房,由白色縞瑪瑙構成的浴缸,可以容納不止兩個人進入泡澡,諾特斯特將人扔進了熱氣蒸騰的浴缸後,便開始解下自己身上的衣物。
「王子殿下……」
「嗯?」
嘩啦啦的水聲之後,諾特斯特踏入浴缸,他隨手抓了一條毛巾,擠上沐浴乳後抹上人。「昨天才洗過,怎麼現在才開始懂得害羞?」
「不是……」昨天他還沒有把人當作性幻想對象,所以不覺得怎樣,今天他才想著人做了幾次,要再讓男人為自己清洗身體,這畫面怎麼想都令人很害羞。
「那是什麼?」諾特斯特笑道,他笑起來本就有一點邪魅勾人的味道,如今這樣輕輕的勾起唇角,更是顯得魅惑性十足。
「……殿下一定有很多人喜歡吧。」墨宇頭垂得低低的,看都不敢看人,他在把話說完之後才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自己這都是在想些甚麼呢?和王子殿下在一起,別作夢了。
「怎麼,喜歡上本王子了?昨天被人幹上癮了?」
墨宇連忙搖搖頭。「不是……」
自己和人根本猶如雲泥之別,他這是在奢求些什麼呢?
然而即便是現在,即便那人口頭上說著粗魯宛若羞辱他的話語,手底裡的動作卻是十分的輕柔。
就像是昨天,說著要把他交給侍衛處置的男人,待他的動作卻是比誰都還要溫柔。
「怎麼了?又這樣看本王子。」諾特斯特看著青年的眉眼生得俊秀,面容卻有些哀傷。「本王子又沒罵你,這樣看著本王子做甚麼?」
墨宇垂下了頭,纖長的睫毛在人的臉上落下長長的陰影,一副等著被人數落的模樣。
「剛剛都是隨便嚇唬你的,昨天不是還挺能跟本王子叫囂的嗎?怎麼?你也太沒膽了。」諾特斯特心想,他昨天一定也是被人這樣看著,所以才對人手下留了情。
「……殿下教訓的是,是墨宇錯了。」
墨宇一副坐低伏小的模樣,讓諾特斯特又不自覺地想著是否是自己的語氣太兇?他不禁又嘆道。「你好手好腳的,為什麼要去當偷兒呢?」
「如果可以的話,誰願意去當小偷呢?」
諾特斯特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,他的表情若有所思,垂下頭偷偷覷著人的墨宇心想:這個男人,真的是好看的過份啊。